Kai-Suan Psychiatric Hospital
怎麼一回事呢。凌晨四點我開始聽Clint Mansell,《Smokin' Aces》OST。這部當時在
SHOUTCAST上莫名奇妙看完的戲碼,內容極差極老套,卻是我第一次在網路上完整看完的劇情長片。
還是會GOOGLE自己的名字。發慌的時候,沒工作的時候,感覺一點方向也沒有的時候,
這樣查一查好像可以得出一個所以然,科技型的卜卦,但只要稍微動點腦筋想想就會發現:
除非曾經留下任何證據,否則GOOGLE是無法翻找出那些歷史的。
試圖以不可能存在的過去尋找未來。
ridiculous indeed.
半信半疑/妳的半夢半醒間所買的春茶喝完了。開始和妳一樣嗜喝飲料,大規模地放空,
卻在這場睡前的查詢中看見令自己渾身汗毛直豎的一行字:
一位與我同名同姓的廣東青年,日前參加市級攝影比賽,獲得了三等獎。
作品的標題是:《凱旋》。
168公車由北往西再向南的時候,過了同慶路,右轉到了高師大後門。
站名以錄製的機械化人聲報出。『凱旋醫院,Kai-Suan Psychiatric Hospital--』
psychiatric.
five syllables and i chewed so long.
那不是太偶然的。當我們走在悶而嘈雜的夜間書店,妳指給我那本書,而書裡有妳轉寄的章節,
我說著要買卻又放下,心裡卻隱隱已得了暗示。這一切還沒完的,凱旋。沒有這麼簡單,
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。chained, or enchanted,either way it's not end yet.
我默默地搬到這條路上,而公車繼續在走。沿著凱旋路。路的左側是一道長長的牆,上頭是
以硬邊搭配普普風格繪製的運動競技項目。這是一條非常長的路,門牌號碼延伸到九百多號,
而到了路的盡頭我才發覺平行而過的是某支線的鐵路軌道。車票我還留著,跟金融卡一起,
放在薄薄的保護套裡,熱感字體已經看不見了,只留下證明章的藍色墨水痕跡,但也早已模糊。
我有沒有跟妳說過那趟車程呢?某一年在往楠梓的路上,離下車還有兩站左右的距離時,
我因不明念頭取下耳機,電聯車在狂暴雷雨中疾行,對面幾個中年痞子正以超高分貝與全車分享
從軍退伍女人等事,接著列車一陣搖晃,然後劇震,在全車旅客都以為列車將要翻覆之際我聽見了那個
聲音,像電影裡任何一種漿爆的foley,真的,foley一點不假,那是一個可以同時碰觸到左右兩側車輪的
物體,夠長,夠大,夠重,才會讓載滿人的列車感受到如此衝擊。
花了近二十秒才完全煞車。接著是一片靜止。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。
所有人只是不安但沒有說話,連痞哥們也安靜了。 接近十分鐘後,車掌室的門打開,
再過了一兩分鐘,聽見腳步聲以三秒一步的速度拖行朝我的方向走來。
穿台鐵制服的中年大叔走過我和痞哥之間。痞哥之一碎嘴著「站不穩」、「面都白了」,
我看見他的臉,知道此時大叔的眼神是沒有焦距的,嘴唇像是上了象牙色粉底搬的慘白,
手腳無力地往列車盡頭走去,獨人的送葬隊伍。
乘客之中沒有任何人有餘裕上前攙扶。
警車來過之後車子重又啟動。沒幾分鐘就到了楠梓。開門下車,我走到車尾想看見任何可以
証實剛才一切猜想的痕跡血漬,但是沒有。
依舊下著雷雨。朋友穿了黑色的雨衣來接我。
「你們就是剛剛撞到東西那班吧」
「這附近沒有養牛的喔」
「連狗都沒有了哪來的豬啊」
能猜的動物一一猜完。
一進落腳處,立刻借了朋友的電腦上網,查不到任何相關新聞。
(是這樣子的,凱旋。)
(if only i knew what your whisper was.)